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关于客方言的形成

   (2)《夏宫)“缮人”注:“缮之言劲也,善也”。善、美同意。三州谓美曰劲,亦谓之产。〈广雅〉:“净,善也。”亦谓之产,郑公孙侨字子美,亦为产,明美、产同训矣。 按:“劲”字客话读[ k no]有美丽,漂亮之意。 ,客话读[cts Bn],称美而白净之意。用于指物,如说“瘦肉”为“ 肉”(精肉)。产,客话读[csan],多指人(孩子)长得漂亮,也可指物。
   (3)《说文):“ ,白好也。”则旰切。三州谓人白好曰 。按:赞,客话读[ts‘anC],很好的意思,对事物表示赞许,常说“异女赞”、“奇女赞”(蕉岭)。
   (4)《说文》:“桄,充也”古旷切。《乐记》“号以立横,横以立武”《注》:“横,充也。谓气作充满也。”《释文》:“横,古旷切。”桄、横同字。三州谓廓大充满为桄,转入庚部。 按“桄、横同字”,但今客话音读不同;从反切来看,古音是应读“桄”为[ckuBng],但今管话读“横”为[cvBN],失去中古的牙音(舌根音)。今客家话说袋子里装东西装得满满的为“桄桄鼓鼓”[ckUBN ckUBN ckUckU]。
上引章氏《岭外三州语》,可以证明客话形成的历史的悠久性,自诗书始,既具先民语言,然经时代的发展和先祖居地的变迁,与当今客话不完全吻合,这很符合语言发展的演变规律,所以客话的形成应该是与中华汉民共同语言并行而不悖。
   (三)客方言的音变与古音 客家人的先祖居地,纪元前三世纪,曾居山东、山西,到了秦朝(纪元前249至209)被迫迁于河南、安微(见王力《汉语音韵学》“参考资料”引)等地。从客家人的先祖居地看来,多为王几所在,中原冠冕之居,乃中华语源的正宗,客话 则为语言正宗的支派,故客方言仍保存大量古代汉语而不少变,如《诗经》第一人称“ ”字,与客话第一人称口语“崖( 涯)”的本源书面语“我(吾)”是同源字。因为客话“崖( 涯)”的读音纽韵归类属顽母[N]、 拜韵[BI],正好与《中原 音韵》阳平声疑母[N]、来韵[BI]相吻合。但“崖”的口语为[NB],开口呼,阳平声。“我”的客话读音属顽母[N],在《广韵》系统里属牙音疑母[N],韵部为上声第十二歌[o],上古音属侯部[o],因此,“我”的 读音为[No],正合乎今天客话的读音。但日常口语不说[No],而是说[NB],作物主代词用,如说“我的书”[cNBkeC csU]这里的[B],上古音属鱼部,《广韵》属麻韵[B]《中原音韵》“家、麻”合韵,汪荣宝《论歌戈虞模古读》说:“唐宋 以上,凡歌戈韵之字,皆读[B]音,不读[o]音·魏晋以下,凡鱼虞模之字亦皆读[B],不读[B]音或[ ]音也”“吾”字虽然在今天客话中不能归韵,但事实上是“我”字口语的另一种书写形式,如上述“吾”上古为鱼部,实际读音为[NB],“我” 在段氏古音十七部,“ ”在十六部,合音最近。可见,现今客家话书面语中的“我”和“吾”在上古音里均应为[NB]。所以客话“崖( 涯)”、“我”、“吾”三字是同一音义,分别为口语、书面语和物主义代词的三种不同书写 形式和读音。而客话“我(吾)[NBN]《诗·邶风》“人涉印否”发生韵尾变化的结果,即“我(吾)”(阴声)带上鼻音韵尾则为“印”(阳声),失去鼻音韵尾则为“我(吾)”,这就是客家旅顺保存下来的古音。又如“端”字,在古音系统 里属端母[t],上古属元部[an]。客方言“端”属癫母[t],不送气、韵部为还韵[an],合口呼。可见“端”客音与音相一致。“端”即《诗经》中的“掇”字。《诗·周南·苤莒》:“薄言掇之:,”掇“音[tuan],《广雅》:“掇,取也。”,“取” 统言之为“拿”,“掇”[tuat]、“端”[tuan]为“阴阳对转”,“掇”即“端”。现今梅县地区(含七个县)客家话凡“拿”指用“两手捧着”义常说 “端”,如“端菜”、“端饭”、“端前来”等等,这又证明了今天客话中保存了上古的语音语义。
   (四)客方言语法特点与古代汉语 这里所谈客方言语法特点,只是举隅之谈,从此透视出客话的构词特点与古汉语有相通之处,并非偶然撮合,而是继承和发展了古代汉语,借以说明客话早已形成。
   (1)同义复词在古代汉语里早已出现,也不乏其例,,据王念孙《读书杂志·史纪第四》 “数让”条载:“《广韵》曰:`数,让`责也,数让边文,犹诛让连文,古人自有复语耳。”所说“连文”“复语”是同义词连用,即是同义复词,古已有之。客家方言中,同义复词 的继承应用,也是比比皆是,如说“雨笃湿”(即“雨湿衣”),其实“笃” 就是“湿”,“湿”也是“笃”,这是客话中保存下为的上古语音与构词特点,因“湿”是轻唇,“笃”是重唇(见上引钱氏《音韵问答》,客话读“湿”在古音系统里则为“笃”,由此变可见古今客话演变之一斑。客话继承了古汉语同义词复全使用的规律, 今天还保存在口语里;又如客话有“行嫁”一词,事实上“行”就是“嫁”,“嫁”也是“行”,是同义复词,这在古汉语中也能得到证明。《仪礼·丧服》郑玄注:“凡女行于大夫以上曰嫁,行于士人曰适人,”《高唐赋》:“赤帝女瑶姬,未行而亡。”这此 句子中的“行”字都是“嫁”。今天客家人说嫁出之人到男家说成是“行嫁”,正是继承了古代汉语这种说法特点同义复合的构词方式。
   (2)动词重叠的构词 方式,古汉语与客话无异中《古诗十九首》“行行重行行,与君生别离”句中“行行”是动词的重迭。 表示事物的状态。客话中如说“目昌昌(客音[mau ]”,“眼瞠瞠(客音[ctaN”、“眼 (客话)[cmo]”、“头眈眈(客音[ctBm])”等等构方词式,非常丰富。
三、结束语
    梅县客家话的形成,从上述上古和中古汉语语音系统与客话对比看来,客话保存了大量古音,可以说它的形成应该在有中华汉民语言对已开始,至于发展和定型下来的客话,那又经过了多少漫长岁月?试从梅县地区客家人的搬迁史看,现有较早的族谱“嘉应州黄姓家 谱载”:自豫南迁,二千二百年前已到江夏。”这说明梅县黄姓客家先祖居地在今河南省,约在东汉建安年间迁往在今湖北地方;又兴宁县“廖氏族谱”载:“五世诚希公,原籍汝南,因五湖之忧,太元九年复迁江南。”这是说廖氏客人从河南汝南县,因五胡之忧,在 东晋孝武帝太元九年(约在公元944年)再一次迁徙到江南之地居住。两姓族谱均未说到南下广东,什么时候?很难确切,至于客家人南迁的约略时间,应该是“及到晋朝(纪元后419)他们又不于于豫皖,于是徙于江西、福建多山区域。唐初,复经变乱,他们又被迫南移 ……在宋代(960—1278)他们当了兵,1279年与蒙古人(办按:即元军)战于澳门之西,与宋之末主同死难者数万人。大约在此时,他们也迁徙至广东沿海各地,但直至明朝(1368)才算住定了(见王力)《汉语音韵学》“参考资料”引)”,后又从汕头沿东而上至嘉应州 (今梅县地区——梅州市)。客人由北至南的大迁徙,客居几个省区,原属中原先祖语言,所操客家口音,经沿途汉方言口语的影响,吸取了外来方音,到了广东梅县山区以后,口音逐渐定型下来,这就形成了今天的梅县客家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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